不提。
算算我失忆的日子,已三月有余。
期间我虽听话,却也多次抱怨自己在府里待得无聊。
大夫说我是遭受的精神创伤过大,于是便失忆了。
兰止渊不与我提从前的一切,他喜欢我失忆后的温顺。
不会无理取闹,不会以泪洗面,不会以死相逼。
但兰止渊也从未松口,放我出府。
他近日又忙,也不知忙的究竟是何事。
我侧躺在床榻上,他今日回来得晚,上床时带着一身清爽皂角香。
夫人不是要吃甜糕点?
我忍着恶心,扯出笑,嗔他: 你回来得那么晚,我不想吃了。
他似乎十分受用,将我拥进怀里,温热鼻息洒在我脖颈处。
为夫错了,夫人想怎么罚?
不想罚你。我假意挣了挣他的臂弯,气哼哼地咬唇,转身与他面对面。
他眉眼间多了几分疲倦,眸中却盈盈盛着我。
我咬着唇,故意用了些力,将早上搓破的伤口咬裂。
他多疑敏感,若我无故唇上有了伤,他必然会怀疑我是否恢复记忆。
我怎么敢罚你呢,我用力地咬着唇,血珠溢出,夫君公务繁忙,我怎敢罚。
他果不其然蹙了眉,凑过来吮去我唇上的血。
你做什么伤害自己?
又缓缓叹了口气,罕见地松了口。
等下次休沐日,夫人想做什么,我便陪夫人做什么。
……出府也可。
苦肉计莫名奏了效,我虽不想要他陪我出府,却也只能见好就收。
我惊喜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,他眼里的爱意狂热偏执。
于是我又谨慎道: 夫君近日在忙些什么?今日回来得好晚,我等了你很久很久。
此前我装模作样地点着灯,看着书,有侍女敲门问询我怎么还不睡时,我自是满嘴谎言道是在等兰止渊。
他一回府便有人禀报我今日做了什么,我做戏当然得全套。
不知是他太过疲倦,还是我因他不陪我而拈酸吃醋的样子取悦了他。
兰止渊破天荒地在我面前露出几分嫌恶之意。
他指尖绕着我的发丝,淡声道: 陛下仁厚,对其胞弟胞妹更是如此,任其胡作非为。
胡作非为?
那位王爷闲散惯了,近日与公主殿下打了赌,说是要在一月内娶妻成家,王爷娶亲又怎能草率了之?是以礼部内外忙得不可开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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