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邑说:“如今母亲已无碍了,臣妾这就与陛下回宫,母亲还有魏清照顾着。”
司凌夜笑道:“既然来了,那就去看看魏夫人,如果魏夫人真得什么奇病,也好早些诊治以免耽误病情。这里风凉,我们进去吧!”
说完后,搀扶着魏邑一起走近屋内,只见魏清从屋中走出立即跪在二人面前。“臣不知陛下驾临,还望陛下恕罪,母亲生病怕是会污了陛下的眼,还请陛下和娘娘随臣到偏院歇着。”
司凌夜:“不用了,待太医看望过魏夫人,确诊无碍后便回宫。”
魏清急道:“可是陛下……”
司凌夜:“没有可是,朕既然能来,也不会计这些俗礼,进去吧!”
魏邑朝着魏清微微点头,司凌夜就想看母亲到底是真病还是没病,他就是想进屋看看,若是再阻挠只会引他猜忌更深,不如就让他进去。
宫中带来的那些禁军,以帝王的安全为由在魏宅四处搜寻,魏邑和魏清只得故做不知。司凌夜突然前来,定是听到什么言语,否则也不会带上这么多人。
太医确诊魏夫人中少许***,魏清说府里刚来几名丫鬟,还不懂得侍候人便给魏夫人误食造成,他已处罚过丫鬟们了。
司凌夜半信半疑的看向太医,太医摇头表示并无性命之忧,他相信魏清没有说慌。只有误食才是少量,若是有人下毒就应该是伤到肺腑的量了。但是这样并没有消除司凌夜的疑惑,魏夫人没有问题,但不代表魏邑出宫没有问题。
二人乘坐车撵回宫,路途中司凌夜见魏邑沉默不语,却没有半点困惑之意!她不是不困,而是在想今夜之事,司凌夜会突然出宫?看来修宁殿内的人,多为别人的耳目吧?
司凌夜突然开口问:“你怎么了?心神不宁!”
魏邑:“母亲病危,臣妾出宫探望,陛下突然驾临事无先兆,臣妾很惶恐。”
司凌夜:“朕只是担心你的安危!”
魏邑:“谢陛下关心,但臣妾还是觉得陛下并不是因为担心臣妾才出宫,陛下是怀疑臣妾出宫另有目的。我自知魏家落没,无人照扶宅宁,便会多***心一些,若以此引得陛下不悦,以后臣妾少与母亲相见便是。”
司凌夜叹道:“你看你又来了,朕并未不许你回家探母,你现在怀着身孕着实不便,朕担心你罢了。回宫后好好歇着,若是想亲人了朕派人将魏夫人接进宫就是,不必自己辛苦离宫。”
说完后,抚摸在他冰凉的十指上,见魏邑沉默,司凌夜继续说道:“好了,这次朕是真的担心,连喝醉的酒都被吓醒,你这腹中怀的可是朕的孩子,朕自然是要以你的安全着想了。”
魏邑没有作答,只见她额间突然渗出许多汗水,她轻***自己的小腹,只感腹中传来一阵不适。
她紧张的抓住司凌夜手臂,大口呼吸:“陛……陛……”
陛下二字还没叫出,魏邑就已缓缓闭上双眼倒靠在司凌夜怀中。
“魏邑,这是怎么了……停车,停车,王灵儿,把王灵儿叫来?”司凌夜揭开帘子对着外面大声叫道。
车撵停下来,王灵儿立即跳上车撵把脉,司凌夜在一旁着急问道:“她是怎么了?胎儿怎么样?”
王灵儿没有回答,只认真的探测脉息,一行人停留在东骜大街,四处灯光沉淀,只留一轮圆月当顶悬挂。
过了许久,王灵儿才禀报道:“陛下不必担心,娘娘这是累了,白日里娘娘照顾魏夫人,又赶夜回程,虚弱的身体自是不能抗拒疲劳。”
司凌夜:“真的?”
王灵儿点头道:“车撵颠簸,不如原地歇息,让娘娘恢复些体力后再回宫。”
司凌夜:“露宿寒凉,这里离宫尚远,朕记得此处附近有一处皇家别院,不如前去那里作息***,明日再回宫。”
司凌夜令队伍移往皇家别院,将魏邑安排在别院中歇息!
次日巳时,司凌夜下朝赶回别完,前脚刚踏入寝宫,只见帐中传来潺潺呓语。
他惊恐的揭开帐子,只见魏邑满头是汗紧闭双眼,口中念着玄哥哥三个字。
司凌夜突然愣在原地,她口中的玄哥哥是何许人矣?怎会呓梦呼叫?走近一看,魏邑手中还拿捏着那条手帕。
一面绣着‘雨’字,一面绣着‘雪’字!
他握紧双拳,慢慢的走近床踏边上,脚步声将梦中的魏邑惊醒。
“玄哥哥……”
她醒后第一句话便是叫那三个字,魏邑抬头看到了司凌夜,他手中却不知何时夺过她的手帕。
魏邑屏住呼吸叫道:“陛下?”
司凌夜阴沉着脸,把手帕递到魏邑面前,质问道:“玄哥哥是谁?”
魏邑:“陛下认为会是谁?”
司凌夜冷声说:“朕记得当年国师有一学生,名叫顾玄?”
魏邑:“然后呢?”
司凌夜:“当年你父亲很重视这名学生,后来不知怎么了他离开了国师府。朕以为他授受已毕才会离去,直到刚刚你梦里说的呓语……”
魏邑***肚子慢慢起身,看向整个寝殿,她身边不是有苏寒就是王灵儿么?怎么二人都不在呢?
魏邑镇定的说:“他是父亲的学生,我唤一声玄哥哥并不为过吧?”
“玄哥哥?”司凌夜冷笑,他闭上双眼嘲讽道:“难怪当年你不肯嫁朕,朕真的只以为你不喜欢皇室之中的争斗,其实……原来你的心另属他人?朕不想知道你与他的过去,朕只想知道你和他在京中见过几次?”
话到最后不是以质问的太度,而是愤怒责问!
魏邑猛然一颤,尽量克制自己缓慢呼吸,就算她不说,司凌夜也会追查,原国师府里她和顾玄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,找到相关的人便能问出她们之间的关系。
“我与玄哥哥刚刚见过。”
“在哪里?”
“你来之前,在魏宅!”
“之前呢?没有吗?在冷宫里,又或者在修宁殿?你私自出宫,是为了他?”
魏邑反问道:“陛下问的真可笑,冷宫如同地狱一般,修宁殿更是陛下亲自安排,皇宫守备森严,我与他在宫中私会?”
“哼~你太高估皇宫里的戒备了,古美人你应该不会忘记吧,她尚且能做到如此,你又为何不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