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是莫清颜的叫做《我与病娇魔女的泰山奇遇》,这本的作者是哈里星星倾心创作的一本豪门总裁类,内容主要讲述: 我正站在泰山脚下,准备征服这座五岳之首。"帅哥,一个人啊?"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我转身,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,长发如瀑,眼睛大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。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,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
我正站在泰山脚下,准备征服这座五岳之首。"
帅哥,一个人啊?"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。
我转身,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,长发如瀑,眼睛大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。
她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,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。"
本来是,现在可能是两个人了。"
我咧嘴一笑,露出自认为最迷人的表情,"我叫毛川,毛是***的毛,川是四川的川。"
"莫清颜。"
她轻轻点头,"清是清白的清,颜是颜色的颜。"
"好名字,"我点点头,"就像你的人一样,清清白白,颜色正好。"
她掩嘴轻笑:"你都是这么搭讪女孩子的吗?""不,"我一本正经地说,"对丑的我会说'天气真好'。"
莫清颜笑得更欢了,眼睛弯成月牙。
我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戴着一串红色的珠子,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。"
你也是来爬山的?"我问。"
算是吧。"
她的回答模棱两可,"我更习惯晚上活动。"
"夜猫子啊,"我眨眨眼,"我也是,不过不是用脚,是用手。"
她疑惑地看着我。"
打游戏啊,"我哈哈大笑,"你想哪儿去了?"莫清颜轻轻打了我一下,力道却意外地大,我差点一个踉跄。"
你力气不小啊。"
我***肩膀。"
练过一点防身术。"
她轻描淡写地说,目光却飘向山顶,"要一起坐缆车吗?我请客。"
"美女相邀,岂敢不从?"我做了个请的手势,"不过先说好,我恐高,要是害怕了可能会抱住你。"
"那你最好别害怕,"她神秘地笑了笑,"否则后果自负。"
缆车缓缓上升,泰山的壮丽景色在脚下展开。
我确实有点恐高,但为了不在美女面前丢脸,强装镇定。"
你知道吗,"我试图转移注意力,"据说泰山是阴阳交界之地,常有灵异事件发生。"
"哦?"莫清颜似乎来了兴趣,"你相信这些?""半信半疑吧,"我耸耸肩,"不过我奶奶说我有'阴阳眼',小时候经常看见不干净的东西。"
莫清颜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:"真的?现在还能看见吗?""早就不行了,"我笑着摇头,"青春期后就没了,大概是荷尔蒙把那些东西都吓跑了。"
她轻笑出声,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那串红珠。
我注意到她的指甲涂成了暗红色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"
你的手很漂亮,"我由衷赞叹,"就是指甲颜色有点特别。"
"喜欢吗?"她伸出五指在我面前晃了晃,"我自己调的色,叫'处子血'。"
"这名字够劲爆,"我吹了个口哨,"不过我喜欢重口味的。"
缆车突然晃动了一下,我下意识抓住了莫清颜的手臂。
她的皮肤冰凉,像是没有温度。"
你手好冷,"我皱眉,"贫血吗?""算是吧。"
她任由我握着,没有抽回,"我体温比常人低一些。"
"那我给你暖暖。"
我厚着脸皮把她的双手包在我的掌心,轻轻***,"怎么样,暖和点没?"莫清颜的表情有些古怪,像是惊讶,又像是困惑:"很少有人敢这样碰我。"
"那我岂不是赚到了?"我嬉皮笑脸,"独家特权。"
她突然凑近,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,像是某种草药混合着铁锈的味道:"毛川,你知道随意接近陌生人的危险吗?""知道啊,"我面不改色,"可能会被借钱,或者被推销保险。"
莫清颜愣了一下,随即大笑起来,笑声清脆却带着一丝诡异:"你真是个有趣的人。"
缆车到达中天门,我们决定徒步攀登剩下的路程。
莫清颜步履轻盈,像是不受重力影响,而我则气喘吁吁。"
你体力不行啊。"
她回头看我,眼中带着揶揄。"
我体力都用在该用的地方了,"我上气不接下气,"比如床上。"
"色狼。"
她轻哼一声,却伸手拉了我一把。
山路越来越陡,游客也逐渐稀少。
莫清颜似乎对偏僻的小路情有独钟,我虽然觉得奇怪,但美色当前,也就随她去了。"
你看那边,"她突然指向一处隐蔽的山洞,"传说那里是古代仙人修炼的地方。"
"要进去看看吗?"我跃跃欲试,"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武功秘籍。"
"好啊。"
她的笑容突然变得危险,"不过进去后发生什么,可别后悔。"
我正想回应,脚下突然一滑,整个人向悬崖边跌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,莫清颜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抓住了我的手腕。"
抓紧!"她厉声道。
我抬头看她,惊恐地发现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,指甲变得又长又尖,深深扎进我的皮肉。
更可怕的是,她只用一只手就轻松地把我这个一百五十斤的大男人提了上来。"
你...你是什么?"我声音发抖。
莫清颜的表情变得阴森:"现在知道害怕了?晚了。"
她一把抓住我的衣领,拖着我向那个山洞走去。
我挣扎了几下,发现根本无济于事。"
听着,美女,"我试图用幽默缓解恐惧,"如果你是想劫色,其实不用这么暴力,我很配合的。"
"闭嘴。"
她冷冷地说,手上力道加重,我疼得龇牙咧嘴。
山洞比想象中深得多,内部竟然别有洞天。
石壁上挂着诡异的红色灯笼,地上铺着兽皮,角落里堆满了白骨。
我的腿开始发软。"
坐。"
她把我扔在一张石床上。"
这是要玩SM吗?"我强作镇定,"我没试过这么硬核的场景。"
莫清颜冷笑一声,突然伸手掐住我的脖子:"毛川,你知道'噬心魔女'吗?"我摇头,因为缺氧而眼前发黑。"
我就是,"她凑近我耳边,轻声道,"专门吸取男人精气的魔女。
你很幸运,将成为我今天的晚餐。"
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完蛋时,她突然松开手,皱眉看着我:"你为什么不怕?""谁说我不怕?"我***脖子,"我快吓尿了好吗?只是我这个人有个毛病,越害怕话越多。"
莫清颜歪着头看我,眼中的血色褪去了一些:"有趣。
通常那些男人不是跪地求饶,就是昏死过去。"
"我比较特别,"我勉强笑道,"从小就被说是'奇葩'。"
她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在山洞中回荡:"好吧,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,我暂时不杀你。"
"暂时?"我咽了口唾沫,"能变成永久吗?""那要看你的表现了。"
她坐到我身边,手指划过我的脸颊,指甲已经恢复了正常,"告诉我,毛川,你为什么来泰山?""公司裁员,"我老实回答,"拿了补偿金出来散心,想着'登泰山而小天下',结果天下没小到,命差点小了。"
她又笑了:"你总是这么幽默吗?""生存技能,"我耸耸肩,"我爸说,男人可以没钱没权,但不能没幽默感。"
"你父亲很明智。"
莫清颜的表情柔和了一些,"我父亲...算了,不提他。"
我敏锐地捕捉到她眼中的一丝悲伤,鬼使神差地问:"你为什么要做...这个?""噬心魔女?"她冷笑,"因为我生来就是。
我们一族以人类精气为食,特别是...处男的精气最为滋补。"
我瞪大眼睛:"那你今天可要失望了。"
"撒谎。"
她凑近闻了闻,"你身上的气息告诉我,你还是个雏儿。"
"那是洗衣液的味道!"我面红耳赤地争辩。
莫清颜大笑,突然伸手按在我的胸口:"毛川,你知道吗?我本来打算直接吸***的,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。"
"因为我太帅了?""因为你太有趣了,"她认真地说,"三百年来,我从未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。"
"三百...等等,你多大?""三百二十五岁,"她微微一笑,"怎么,嫌我老?""不敢不敢,"我连忙摆手,"女大三抱金砖,女大三百送仙丹。"
莫清颜又笑了,这次的笑容竟然带着几分天真:"留下来陪我几天吧。
如果到时候我还没腻,就放你走。"
"我能说不吗?""不能。"
她眼中红光一闪。"
那还问什么,"我叹了口气,"不过我有条件。"
"说。"
"第一,不能杀我;第二,不能把我变成吸血鬼或者僵尸什么的;第三..."我犹豫了一下,"每天要给我讲一个你的故事。"
莫清颜挑眉:"为什么?""因为,"我直视她的眼睛,"我觉得你很孤独。"
她的表情凝固了,血色双眸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。
山洞里突然安静得可怕。"
好。"
许久,她轻声答应,"我答应你。"
就这样,我在魔女的洞***开始了意想不到的"同居"生活。
第一天晚上,莫清颜给我端来一碗奇怪的汤。"
喝了它,"她命令道,"能让你在这里呼吸顺畅。"
我闻了闻,有股铁锈味:"这里面没下毒吧?""要杀你不用这么麻烦。"
她翻了个白眼。
我捏着鼻子一饮而尽,味道比想象中好,像是加了香料的血。"
这是什么?""我的血。"
她平静地说。
我差点吐出来:"你开玩笑的吧?""没开玩笑,"她坐在我对面,"我的血能让你适应这里的环境。
放心,不会把你变成同类,剂量不够。"
"那我会不会得什么怪病?比如见光死什么的?""只会让你做个好梦。"
她站起身,"睡吧,明天我给你讲第一个故事。"
那晚,我确实做了个奇怪的梦。
梦里我站在一片血红色的花海中,莫清颜穿着古代的衣服,在远处向我招手。
我想追上去,却怎么也跑不动。
醒来时,我发现莫清颜就坐在床边,静静地看着我。"
你梦到什么了?"她问。"
你,"我老实回答,"在一片红色的花海里。"
她的表情变得复杂:"那是曼珠沙华,开在黄泉路上的花。"
"听起来真浪漫,"我揉揉眼睛,"像是约会地点。"
莫清颜突然抓住我的手:"毛川,你为什么不怕我?"我想了想:"可能是因为...你虽然装得很凶,但眼神里没有杀意。
而且...""而且什么?""你长得太漂亮了,我这人有个毛病,对美女毫无抵抗力。"
她松开手,摇头轻笑:"你真是...无可救药。"
"这是夸奖吗?""算是吧。"
她站起身,"走吧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"
莫清颜带我来到山洞深处的一个小水池边。
池水清澈见底,水面上漂浮着几朵白色的小花。"
这是...""净心池,"她轻声说,"我偶尔会来这里...回忆一些事情。"
我注意到她说这话时,眼中闪过一丝痛苦。"
想聊聊吗?"我轻声问。
莫清颜沉默了一会儿,突然说:"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在泰山吗?"我摇头。"
因为三百年前,我就是在这里被变成这样的。"
她的声音平静,却让我心头一紧,"我的父亲...为了长生不老,把我献祭给了魔神。"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轻轻握住她的手。
这次,她的手不再冰冷。"
毛川,"她突然转向我,"如果我说我现在不想吃你了,你会相信吗?""相信啊,"我点头,"因为我可能真的不好吃。"
"我是认真的。"
她皱眉。"
我也是,"我收起笑容,"我觉得你本质上不坏,只是...走错了路。"
莫清颜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,随即又暗淡下去:"你太天真了。
我已经无法回头了。"
"谁说的?"我拍拍胸口,"我可是毛半仙,算命很准的。
我说你能回头,就一定能。"
她看着我,突然笑了:"你知道吗?你真的很奇怪...但奇怪得让人喜欢。"
"这是表白吗?"我眨眨眼。"
做梦。"
她转身走向水池,"不过...谢谢你。"
我在石床上醒来时,莫清颜正背对着我站在水池边。
晨光从洞顶的缝隙渗入,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淡金色的轮廓。
如果忽略周围的白骨和红色灯笼,这画面简直美得像幅画。"
醒了?"她没回头,声音比昨晚柔和了些,"我煮了粥。"
我这才注意到石桌上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,旁边还有几片奇怪的红色叶子。"
这是...""血灵芝,"她转身,血色双眸在晨光中显得通透,"对你身体有好处。"
我端起碗闻了闻,有股铁锈味混着草药香:"该不会又加了你的血吧?""聪明。"
她嘴角微翘,"不过这次只有一滴。"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喝了下去。
味道意外地不错,像是加了蜂蜜的参汤,咽下去后浑身暖洋洋的。"
谢谢。"
我放下碗,"昨晚你说要讲故事..."莫清颜走到我面前,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:"体温正常了。"
她的手指依然冰凉,但触感不再那么刺骨,"你想听什么故事?""你的第一个...猎物。"
我直视她的眼睛。
她的手指僵住了。"
你确定?"血色在她眼中流转,"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。"
"正因如此才更该说出来,"我笑了笑,"憋在心里会得抑郁症的,三百二十五岁的老奶奶。"
她瞪了我一眼,却出奇地没反驳"老奶奶"这个称呼。
沉默片刻后,她坐到我身边,红裙拂过我的膝盖。"
那是我被转化的第二年..."她的声音轻得像风,"一个书生,进京赶考路过泰山。"
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红珠手链微微发亮。"
他很善良,看见'晕倒'在路边的我,不顾同伴劝阻执意相救。"
她无意识地转动着手链,"我本打算直接吸***,但他...太像我的弟弟了。"
"你还有弟弟?""曾经有。"
她的眼神飘向远处,"在我被献祭的那晚,父亲把他也...算了,不提这个。"
我鬼使神差地握住她的手。
这次她没有躲开。"
那书生后来怎样了?""我放了他,"她轻声说,"但魔神惩罚了我,让我整整饿了三个月。"
我看着她纤细的手腕,突然明白为什么这么瘦:"所以你之后就不再心软了?""直到遇见你。"
她突然转头看我,红瞳中映着我的脸,"很奇怪,你明明比他聒噪多了。"
"因为我帅啊。"
我咧嘴一笑。
莫清颜翻了个白眼,却也跟着笑了。
阳光照在她脸上,我第一次发现她笑起来时右脸颊有个小小的酒窝。"
毛川,"她突然正色,"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血能让你适应这里吗?""因为你是三百年的老妖精?""因为你是'灵载体'。"
她无视我的调侃,"一种能承载异能的特殊体质,所以你小时候能看见鬼魂。"
我愣住了:"等等,你是说我真有阴阳眼?""曾经有,后来被封印了。"
她的手指划过我的眼皮,"现在...它正在苏醒。"
我头皮发麻:"该不会是因为喝了你的血吧?""聪明。"
她露出尖牙,"不过别担心,暂时只能看见低等灵体。"
话音刚落,我余光瞥见水池边飘过一个白影。
那是个半透明的女孩,穿着古代服饰,脖子以诡异的角度歪着。"
***!"我直接从石床上弹起来,"那那那是什么?""哦,是小莲。"
莫清颜淡定地说,"五十年前死在这里的女学生,不害人的。"
白影朝我行了个礼,飘出了洞穴。"
你...你就这么住在一堆鬼中间?"我声音发颤。"
他们比活人诚实多了。"
她站起身,"走吧,带你去看点有意思的。"
我跟着她来到洞穴深处一个隐蔽的石室。
墙上刻满古怪的符文,中央是个血红色的水池,水面上漂浮着几朵黑色莲花。"
这是...""血池,"她轻触水面,"能看到什么吗?"我凑近一看,水面突然浮现画面:一个穿黑袍的男人站在祭坛前,身边跪着个穿白衣的少女——年轻版的莫清颜。"
这是...你的过去?"她点头:"魔神赐予我的能力之一,回忆具现化。"
画面中,黑袍男人——应该就是她父亲——举起匕首刺向少女胸口。
鲜血喷涌而出,落在祭坛中央的红色珠子上。
珠子发出刺目的光,少女痛苦地蜷缩起来..."够了!"我别开眼,"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?""因为你需要知道,"她收起画面,"红珠手链就是那个祭品,它束缚着我的灵魂。"
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红珠正在微微震动,像是抗议她的坦白。"
能摘下来吗?""不能,"她苦笑,"除非...""除非什么?"她刚要回答,洞穴突然剧烈震动,碎石从顶部簌簌落下。"
不好!"她脸色大变,"他找到这里了!""谁?""我父亲!"她拽着我就往外跑,"他感应到我泄露了秘密!"我们刚冲出石室,一道黑影就堵在了洞口。
那是个高大男人,黑袍加身,脸上戴着青铜面具,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长剑。"
清颜,"他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,"你太让我失望了。"
莫清颜把我护在身后:"父亲,放过他,他只是个普通人。"
"灵载体可不算普通。"
男人——不,魔神——冷笑,"正好,他的血能解开最后一道封印。"
我腿肚子转筋,但嘴上还不老实:"大叔,非法拘禁子女是犯法的,要坐牢的。"
魔神愣了一下,显然没料到这种反应。
莫清颜趁机拽着我冲向侧面的一个小洞口。"
跑!"她推我进去,"一直往前,别回头!""那你呢?""我能应付!"她转身面对魔神,红裙无风自动,"快走!"我咬牙钻进洞口。
通道又窄又黑,我磕磕绊绊地往前爬,身后传来打斗声和刺耳的尖啸。
不知爬了多久,前方出现微光。
我奋力钻出去,发现自己站在泰山后山的一片密林中。
天色已暗,远处雷声隆隆。"
莫清颜..."我望向洞口方向,胸口莫名发疼。
就在这时,红影一闪,莫清颜踉跄着跌出洞口。
她的红裙撕裂了好几处,嘴角挂着血痕,右手无力地垂着。"
你没事吧?"我冲过去扶住她。"
暂时死不了。"
她喘着气,"但他很快会追来...我们得离开泰山。"
"去哪?""你家。"
她抬头看我,"魔神暂时找不到的城市中心。"
我愣住了:"你要跟我回家?""不愿意?"她虚弱地笑了笑,"那我自己...""愿意愿意!"我连忙打断,"不过先说好,我家很小,而且有点乱。"
她靠在我肩上,轻得像片羽毛:"有张床就行...我累了。"
我背起她往山下走。
她的身体冰凉,呼吸微弱,但心跳却异常有力,像是某种大型猫科动物。"
毛川,"她突然在我耳边说,"如果...我是说如果,我能摆脱魔神,你愿意...""愿意什么?"她没说完就晕了过去。
我加快脚步,心里却莫名雀跃。
三百二十五岁的噬心魔女要跟我回家?这可比泰山日出刺激多了。
下山的路格外漫长。
莫清颜在我背上时轻时重,有时甚至像要消失一样透明起来。
我不得不每隔几分钟就确认她还在。"
坚持住啊,"我自言自语,"我家楼下有家超棒的火锅店,等你醒了带你去吃。"
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,像是在回应。
凌晨三点,我们终于搭上了一辆黑车。
司机频频从后视镜看我们——一个浑身是血的帅哥背着个穿红裙的昏迷美女,确实够引人遐想。"
情侣吵架?"司机试探地问。"
嗯,她发现我微信里有前女友。"
我信口胡诌。
司机露出"我懂"的表情,不再多问。
莫清颜在我怀里轻轻掐了我一下,看来已经恢复了些意识。
到家时天已微亮。
我小心翼翼地把莫清颜放在床上,她立刻蜷缩成一团,像个受伤的小动物。"
需要什么吗?"我问,"血?生肉?""安静..."她虚弱地说,"三天...别让任何人进来..."我点点头,拉上窗帘。
回头时,她已经睡着了,长发散在枕头上,像个普通的人类女孩。
只有那串偶尔闪光的红珠提醒着我她的真实身份。
我坐在床边,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口,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:我可能喜欢上这个要拿我当晚餐的魔女了。"
完蛋了毛川,"我对自己说,"你真是色胆包天。"
莫清颜在我家已经住了三天。
这三天里,我的小公寓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——客厅墙上挂满了诡异的符咒,冰箱里塞满了不知名的红色液体,浴室镜子上用口红画着奇怪的符号。
最要命的是,我的沙发被改造成了一个小型祭坛,上面摆着几个骷髅头造型的蜡烛。"
喂,老奶奶,"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,"你把我新买的沐浴露又用完了?那可是限量版香奈儿!"门开了,莫清颜裹着浴巾走出来,湿漉漉的长发搭在肩上,皮肤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她歪头看我,血色瞳孔微微收缩:"毛川,你刚才叫我什么?""美女!大美女!"我立刻改口,眼睛却不自觉地往下瞟。
她伸手掐住我的下巴,强迫我抬头:"眼睛不想要了?""要要要!"我举手投降,"不过话说回来,你一个三百多岁的老...呃,资深美女,怎么对现代沐浴露这么痴迷?"莫清颜松开手,轻哼一声:"被封印在泰山三百年,你知道我有多想念这些香味吗?"她凑近我,身上散发着混合了血腥味和茉莉香的诡异气息,"尤其是你这款,闻起来像处男的血液。"
我后退两步:"这算夸奖吗?""算。"
她转身走向客厅,浴巾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,"对了,今晚我要出去觅食。"
我心头一紧:"觅食?该不会是...""放心,"她头也不回地说,"我找到了一家血库,那里的值班医生很好说话。"
我松了口气,跟着她走进客厅。
莫清颜正坐在我的电脑前,熟练地浏览着网页。
屏幕上显示着"本市近期失踪人口"的新闻。"
你在调查什么?"我凑过去。"
不对劲,"她皱眉,"最近一个月,城市里有七起失踪案,都是年轻男性。"
我耸耸肩:"可能是连环杀手?""不,"她摇头,"现场没有血迹,没有挣扎痕迹,就像...凭空消失一样。"
她转向我,"而且每个案发现场都残留着微弱的魔气。"
我咽了口唾沫:"该不会是你爸...""不是他的风格。"
莫清颜站起身,红裙无风自动,"魔神杀人会留下明显的痕迹,这是一种炫耀。
而这种干净利落的失踪...更像是某种仪式。"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
我透过猫眼一看,是我的死党王胖子。"
糟了,"我转身对莫清颜说,"我哥们来了,你快躲起来!"她挑眉:"为什么?""因为..."我压低声音,"我从来没带女孩回过家,更别说是个穿红裙子的魔女!"莫清颜突然笑了,血色瞳孔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:"那正好。"
门铃又响起来,伴随着王胖子的吼声:"毛川!我知道你在家!你丫三天没回我消息了!"我还来不及阻止,莫清颜已经飘到门前,一把拉开了门。
王胖子举着的手僵在半空,眼睛瞪得像铜铃:"我...操...""你好,"莫清颜微微一笑,"我是毛川的女朋友,莫清颜。"
"女...女朋友?"王胖子机械地转向我,"你什么时候...""昨天!"我一把搂住莫清颜的腰,"昨天刚确定关系!还没来得及告诉你!"莫清颜在我腰间狠狠掐了一把,脸上却保持着甜美的微笑:"要进来坐坐吗?"王胖子如梦初醒:"不不不,我...我就是路过!"他后退两步,冲我挤眉弄眼,"你小子行啊!这么漂亮的女朋友!改天请吃饭!"门关上后,我立刻松开手:"你疯了吗?为什么要说是我女朋友?"莫清颜歪头看我:"你不开心?""不是...我..."我语无伦次,"你这样会暴露身份的!"她轻笑一声,突然凑近我:"毛川,你心跳加快了。"
她的手指点在我胸口,"是因为害怕,还是...别的什么?"我咽了口唾沫,闻到她身上那股混合了血腥与茉莉的香气:"都有吧。"
莫清颜似乎对我的诚实感到意外,血色瞳孔微微扩大。
就在这时,我的手机响了,是公司HR打来的。"
喂?""毛先生,"HR的声音很公式化,"您申请的复职已经批准了,明天可以来上班。"
我愣住了:"等等,我没申请复职啊?"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:"系统显示是...莫女士帮您申请的。"
我看向莫清颜,她正若无其事地摆弄着我的游戏手柄。
挂掉电话,我走到她面前:"你黑进我们公司系统了?""嗯哼。"
她头也不抬,"你总不能一直陪我宅在家里。
我需要你接触更多人,帮我调查那些失踪案。"
"所以我现在是你的线人了?""不,"她终于抬头看我,血色瞳孔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情绪,"你是我的...契约者。"
我心头一跳:"什么契约?"莫清颜站起身,红裙飘动:"泰山那晚,你喝了我的血,记得吗?那不只是为了适应环境...那是血契。"
"等等,"我后退一步,"你该不会把我变成吸血鬼了吧?""比那复杂。"
她抬手,红珠手链发出微光,"我的血唤醒了你的灵载体体质,而你...帮我压制了红珠的诅咒。"
我这才注意到,她手腕上的红珠比在泰山时暗淡了许多。"
所以我们现在是...""共生关系。"
她轻声说,"我受伤,你会痛;你死去,我会弱。
反之亦然。"
我消化着这个信息,突然笑了:"这不就是结婚证吗?"莫清颜翻了个白眼:"人类的法律对我们无效。"
"但我听说血契比结婚证还难解除。"
我嬉皮笑脸,"所以我们现在是...魔界夫妻?""闭嘴。"
她转身走向阳台,但我分明看见她的耳尖微微泛红。
夜幕降临,莫清颜出门"觅食"去了。
我躺在床上,回想这几天的奇幻经历。
从泰山遇险到魔女同居,再到莫名其妙的血契...我的生活彻底偏离了轨道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王胖子的消息:"兄弟!你女朋友太正了!怎么追到的?教教我!"我正想回复,突然感觉一阵寒意袭来。
窗户不知何时开了,冷风灌进来,窗帘疯狂舞动。
我起身去关窗,却看见窗台上蹲着一个黑影。"
谁?"我抄起台灯。
黑影抬起头,露出一张惨白的脸——是那个在泰山洞***见过的女鬼小莲!"毛...川..."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"小心...红...月...""什么红月?"我慢慢后退,"莫清颜不在家!"小莲的鬼魂飘进房间,半透明的身体穿过书桌:"城市...危险...他们在...收集..."她的话没说完,突然发出一声尖叫,身体像被什么拉扯一样扭曲起来。
下一秒,她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。
我呆立在原地,冷汗浸透了后背。
就在这时,门开了,莫清颜拎着两袋血袋走进来。"
我回来了,"她把血袋放进冰箱,"顺便给你带了夜宵...毛川?你怎么了?才发现自己浑身发抖:"小...小莲刚才来了..."莫清颜脸色一变:"泰山那个女鬼?她怎么会...""她说'小心红月',还说'他们在收集'什么..."我咽了口唾沫,"然后她就...消失了,像是被什么东西抓走了。"
莫清颜的红瞳骤然收缩:"红月..."她快步走到窗前,抬头望向夜空,"不可能...还没到时候...""什么没到时候?"她没回答,而是突然抓住我的手腕:"毛川,你的眼睛...""怎么了?"莫清颜拉我到浴室镜子前。
镜中的我双眼通红,瞳孔周围有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晕。"
这是...""阴阳眼完全觉醒了。"
她声音低沉,"而且...混合了我的血族特质。"
我凑近镜子,发现自己的犬齿似乎也比平时尖锐了些:"我该不会要变成吸血鬼了吧?""不会,"她摇头,"但你现在能看见更多东西了...包括平时隐藏在城市中的超自然存在。"
像是印证她的话,我余光瞥见镜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。
转头看去,浴缸里蹲着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,正用没有瞳孔的眼睛盯着我。"
***!"我跳起来,"那是什么?"莫清颜看了一眼:"地缚灵,不用管。"
她拉着我回到客厅,"听着,毛川,事情比我想象的严重。
红月将至,有人或什么东西正在收集灵魂...这可能是某种古老的复活仪式。"
我努力消化着这些信息:"那我们怎么办?""首先,"她递给我一把银质小刀,"你需要学会保护自己。"
"就这?"我掂了掂小刀,"对付鬼魂用银器不是常识吗?""这不是普通的银刀,"她握住我的手,引导我将刀尖对准自己的掌心,"它注入了我的血,可以伤害灵体...也能伤害我这样的存在。"
我猛地抽回手:"等等,为什么要伤害你?"莫清颜沉默了一下:"血契是双向的,毛川。
如果有一天我被红珠控制,变回那个噬心魔女..."她抬头看我,血色瞳孔中闪过一丝脆弱,"我希望结束我的是你。"
我心头一紧,不知该说什么。
就在这时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整栋楼都震动起来。
我们冲到窗前,只见远处的夜空被染成了诡异的红色,一轮血月正缓缓升起。
更可怕的是,月光下,无数半透明的影子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升起,向着某个方向飘去——就像被什么东西召唤一样。
莫清颜的脸色变得苍白:"开始了...灵魂收割。"
我望向那些飘向远方的灵魂,突然在密密麻麻的白影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王胖子!他的灵魂正茫然地飘向血月方向,而他的肉身想必已经..."胖子!"我下意识要开窗。
莫清颜拦住我:"没用的!他现在只是生魂,还没完全离体!我们必须找到他的肉身!""怎么找?"她闭上眼睛,红珠手链发出微光:"血契让我们能感应彼此...试试用你的阴阳眼,顺着我的魔力找!"我集中精神,眼中的世界突然变了——城市变成了由无数光点组成的网络,其中一条红色的线格外明亮,连接着我和莫清颜。
而在不远处,一个微弱的蓝光正在闪烁...那是王胖子的生命信号!"东北方向!"我指向远处,"大概两公里!"莫清颜抓住我的手:"抓紧了!"下一秒,我感觉自己腾空而起,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。
莫清颜带着我在城市上空飞翔,红裙在夜风中猎猎作响。"
你会飞?"我紧紧搂着她的腰。"
血族基础技能。"
她嘴角微翘,"别松手,掉下去我可不管。"
我们降落在城东的一处废弃工厂。
循着蓝光的指引,在地下室找到了昏迷的王胖子。
他躺在一个诡异的法阵中央,周围摆着七根黑蜡烛,胸口画着奇怪的符号。"
还活着!"我检查他的脉搏,"但很微弱..."莫清颜环顾四周:"这是招魂阵...有人在收集生魂。"
她突然警觉地抬头,"有人来了!"我们躲在一堆箱子后面,只见一个穿黑袍的人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个发光的瓶子。
他检查了一下王胖子,摇摇头:"这个质量不行。"
然后转身要走。
莫清颜突然冲出去,红裙如血般在黑暗中绽放:"站住!"黑袍人转身,兜帽下的脸看不清楚,但声音却年轻得出奇:"哦?一个血族?有趣...""你是谁?"莫清颜指尖长出利爪,"为什么要收集灵魂?"黑袍人轻笑:"为了迎接红月之主的回归啊..."他突然抬手,一道黑光射向莫清颜。
莫清颜闪身躲过,但第二道黑光已经袭来,正中她的肩膀。
她闷哼一声,红珠手链剧烈震动起来。"
清颜!"我冲出去,银刀在手。
黑袍人似乎没想到还有别人,愣了一下。
就在这瞬间,莫清颜扑上去,利爪撕开他的袍子。
兜帽落下,露出一张年轻的脸——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出头。"
你是...人类?"莫清颜惊讶道。
年轻人冷笑:"人类?不,我是红月之主的仆人!"他突然掏出一个红色珠子,和莫清颜手腕上的一模一样,"而你,背叛者,将成为主人的第一个祭品!"红珠发出刺目的光,莫清颜惨叫一声跪倒在地。
我冲上前,银刀刺向年轻人。
他轻松躲过,一脚把我踹飞。"
不自量力。"
他走向莫清颜,"主人说过,背叛者的血最甜美..."我挣扎着爬起来,突然感觉眼睛一阵灼热。
眼中的世界再次变化,这次我看清了——年轻人胸口有一个红色的漩涡,而莫清颜的红珠手链正被它吸引着..."毛川..."莫清颜虚弱地呼唤,"红珠...破坏红珠..."我明白了。
握紧银刀,我集中全部注意力,眼中的金色光晕越来越亮。
当年轻人俯身要去抓莫清颜时,我猛地冲上去,银刀直刺他胸口的红珠。"
啊!"年轻人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,红珠碎裂,黑烟从他七窍中涌出,"不...不可能...灵载体怎么会..."他的身体迅速干瘪下去,最后化为一具干尸。
与此同时,工厂里所有被囚禁的灵魂都飞散开来,王胖子也呻吟着醒了过来。
我扶起莫清颜:"你没事吧?"她虚弱地点头,看着干尸:"他不是人类...是魔傀,被红珠控制的傀儡。"
"红月之主是谁?"我问。
莫清颜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:"是我父亲...魔神的本名。"
她抬头看向窗外的血月,"他提前苏醒了...而且,他在找我。"
王胖子迷迷糊糊地坐起来:"我...我这是在哪?毛川?这位美女是...""别问了,"我扶起他,"咱们先离开这。"
走出工厂时,血月已经升到正中。
莫清颜望着月亮,红瞳中映出诡异的光芒:"毛川,战争开始了...而你,作为我的血契者,将是他们首要的目标。"
我握紧她的手:"那就一起面对。
反正我现在也算半个超自然生物了,对吧?"她难得地笑了,血色瞳孔在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:"是啊,我的...契约丈夫。"
王胖子在后面嘟囔:"你们在说什么啊?..."04王胖子在医院醒来后的第一句话是:"我梦见自己被一个穿黑袍的变态绑架了,他还说我的灵魂不够纯净!"我削苹果的手一抖,差点切到手指。
莫清颜站在窗边,红裙在晨光中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,她背对着我们,但我能感觉到她在偷笑。"
那只是个梦,"我把苹果塞进胖子嘴里,"你食物中毒了,知道吗?吃了过期的泡面。"
胖子嚼着苹果,狐疑地打量我:"那为什么我胸口有个奇怪的符号?护士说洗都洗不掉。"
我瞥了一眼莫清颜,她轻轻摇头。
那个符号是招魂阵留下的印记,至少需要一周才能自然消退。"
可能是过敏吧,"我转移话题,"对了,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,我送你回家。"
走出医院时,莫清颜已经不见了。
我知道她是去调查那些失踪案了——自从工厂那晚后,城市里又发生了三起类似的案件,都是年轻男性在红月之夜消失。
送胖子回家后,我接到了莫清颜的电话:"来城西老城区,有发现。"
老城区的一栋废弃公寓里,莫清颜站在一面墙前,墙上画着和工厂里一模一样的招魂阵,只是这次中央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——一只血红色的眼睛。"
这是...""血月之眼,"莫清颜的红瞳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醒目,"我父亲的标志。
他在加速收集灵魂。"
我凑近观察那个符号,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睛一阵刺痛。
墙上的血眼似乎活了过来,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我的视野开始扭曲,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——一个巨大的祭坛,上面躺着七个年轻人,他们的胸口都画着招魂符号..."毛川!"莫清颜一把拉开我,"别直视那个符号!"我踉跄着后退,双眼火辣辣的疼:"我看到了...一个祭坛,七个人..."莫清颜脸色大变:"你的阴阳眼进化了!现在能通过媒介预见未来!""这算好事吗?"我***眼睛,泪水止不住地流。"
不算,"她严肃地说,"每次预见都会消耗你的生命力。
我父亲当年就是靠这种能力预知了我的背叛..."她突然住口,但我已经明白了——魔神在利用同样的能力***我们。
离开公寓时,天已经黑了。
血月再次升起,比前几天更加鲜红。
我的眼睛又开始刺痛,这次没有媒介,却依然看到了模糊的画面——一群黑衣人正在城市中搜寻着什么..."清颜,"我拉住她的手,"有人在找我们。"
她警觉地环顾四周:"多少人?""看不清...至少十几个,穿着黑袍..."莫清颜的红瞳收缩:"魔傀!父亲的爪牙!"她拽着我跑向小巷,"我们得离开这里!"穿过几条小巷后,我们躲进一家24小时便利店。
我买了两个饭团和一瓶水,莫清颜则站在窗边警戒。"
吃点东西吧,"我把饭团递给她,"你都三天没进食了。"
她摇头:"血族不需要人类的食物。"
但看到我失望的表情,她还是接过饭团咬了一口,"...味道还行。"
我正想说什么,突然透过玻璃窗看到街对面站着两个黑衣人,他们面无表情地扫视着街道,像是在寻找什么。"
他们来了!"我压低声音。
莫清颜把我拉到货架后面:"别出声,也别看他们。
魔傀能感应到视线。"
我们屏住呼吸。
透过货架的缝隙,我看到黑衣人慢慢走向便利店。
其中一个突然停下,转向我们的方向,像是嗅到了什么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便利店的门被推开,一群大学生吵吵嚷嚷地涌进来。
黑衣人被分散了注意力,我们趁机从后门溜了出去。"
不能回家,"莫清颜拉着我在小巷中穿行,"魔傀会循着血契的痕迹找到我们。"
"那去哪?"她犹豫了一下:"去找你那个朋友...王胖子。"
"什么?不行!不能连累他!""他是唯一一个接触过招魂阵还活下来的人,"莫清颜解释,"他身上有特殊的印记,能干扰魔傀的感知。"
我勉强同意了。
去胖子家的路上,我的眼睛又开始疼,这次看到的画面更加清晰——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,七个祭坛围成一圈,每个上面都躺着一个年轻人。
而在中央,站着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,手里拿着一颗红珠..."啊!"我捂住眼睛蹲下,这次的疼痛比之前更剧烈。
莫清颜紧张地扶住我:"又预见了?备一个大型仪式..."她的脸色变得苍白:"七魂祭...他要用七个特殊灵魂彻底复活。"
"七个?"我突然想到什么,"该不会...""你是第七个,"她直视我的眼睛,"灵载体是最关键的一个。"
胖子见到我们时一脸懵逼:"大半夜的,你们这是...""借宿一晚,"我挤进门,"顺便...可能需要你帮个小忙。"
莫清颜在胖子家布下简单的结界,用的是他的血——胖子贡献了一小碗,边抽血边嘟囔:"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你的。"
夜深人静,胖子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。
我和莫清颜坐在阳台上,望着血月发呆。"
你的眼睛怎么样了?"她轻声问。"
还行,"我眨眨眼,"就是看东西有点重影。"
她伸手轻抚我的眼皮,冰凉的手指缓解了灼热感:"阴阳眼进化得太快了,我担心...""担心什么?""担心你会看到不该看的东西,"她收回手,"比如...我的真实形态。"
我笑了:"不就是红眼睛尖牙齿吗?早就见过了。"
"不完全是,"她犹豫了一下,"血族的真实形态...不太美观。"
"再丑能丑过王胖子睡觉流口水的样子?"我指了指客厅。
莫清颜难得地笑了,血色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:"毛川,如果...我是说如果,我能摆脱父亲的控制,你愿意...""愿意什么?"她刚要回答,我的眼睛突然剧痛起来。
这次的预见来得比任何一次都强烈——我看到黑衣人冲进了胖子家,看到莫清颜为了保护我们而受伤,看到我被带到那个地下祭坛..."他们来了!"我猛地站起来,"现在!就在楼下!"话音刚落,门铃响了。
我们三个瞬间绷紧了神经。"
谁...谁啊?"胖子颤声问。"
物业,"门外传来低沉的声音,"楼下反映漏水,我们检查一下。"
胖子刚要起身,莫清颜一把按住他:"别动!魔傀会伪装声音!"门把手转动起来——他们根本没等回应。
莫清颜迅速画了个符号在门上,暂时挡住了他们。"
后门!"我拉起胖子,"快走!"我们从消防通道冲下楼,刚出楼道就被四个黑衣人围住了。
他们面无表情,眼睛是全黑的,没有眼白。"
噬心魔女,"其中一个开口,声音机械,"红月之主命令你回去。"
莫清颜挡在我们前面:"休想!"黑衣人同时抬手,黑色的能量束射向我们。
莫清颜的红裙无风自动,一道血色屏障挡下了攻击。"
跑!"她回头对我们喊,"去城南的废弃教堂!那里有我的结界!"我刚要拉胖子跑,突然看见一个黑衣人绕到了莫清颜背后。"
小心!"我扑过去推开她,黑光直接击中我的肩膀。
剧痛让我跪倒在地,视野开始模糊。
莫清颜尖叫一声,红瞳完全变成了血色,尖牙暴长。
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冲向黑衣人,利爪撕碎了其中两个。"
毛川!"胖子扶起我,"你没事吧?"我摇摇头,却看见剩下的两个黑衣人正蓄力准备第二波攻击。
莫清颜背对着他们,毫无防备。
就在这危急时刻,我的眼睛突然灼热到极点。
视野中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两色,只有黑衣人是红色的。
我本能地抬手,一道金光从眼中射出,直接贯穿了一个黑衣人的胸口。
所有人都愣住了,包括我自己。"
灵载体觉醒了!"莫清颜惊呼,"毛川,你能控制它吗?""我...我不知道!"我看着自己的手,刚才那一击完全是本能反应。
最后一个黑衣人见势不妙,转身就跑。
莫清颜想去追,被我拉住了:"先离开这里!"我们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城南。
路上,我的眼睛一直在跳痛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。
废弃教堂比想象中干净,显然莫清颜经常来这里。
她点燃几根红蜡烛,在门口布下更复杂的结界。"
你的眼睛..."她担忧地看着我,"让我看看。"
我抬头让她检查,却突然发现她的样子变了——不再是那个美丽的红裙少女,而是一个半透明的血色影子,心脏位置有一颗跳动的红珠,被无数黑色锁链缠绕。"
清颜...你..."她猛地后退:"你看到了?"我点头,突然明白为什么她不愿让我看真实形态——那些锁链显然在折磨着她。"
红珠的诅咒,"她苦笑,"每杀一个人,锁链就紧一分。
三百年来,它已经勒进我的灵魂了。"
胖子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:"你们在说什么暗语吗?"我没理他,伸手想碰那些锁链,却被莫清颜躲开:"别碰!会伤到你!""一定有办法解开它,"我固执地说,"你父亲能用它控制你,就说明它有破解的方法。"
莫清颜摇头:"除非杀死施咒者,也就是...""你父亲,"我接话,"那我们杀了他。"
她震惊地看着我:"你疯了?他是魔神!""那又怎样?"我咧嘴一笑,"我可是有阴阳眼的男人!"莫清颜刚要反驳,教堂的门突然被撞响。
结界发出刺目的红光,暂时挡住了外面的东西。"
他们找到我们了,"莫清颜脸色凝重,"这次不止魔傀...我感觉到更强大的存在。"
胖子缩在角落:"我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?""晚了,"我拍拍他的肩,"欢迎加入怪物小队。"
莫清颜在教堂中央画了一个复杂的法阵:"我需要时间准备一个传送阵,能送我们离开城市。"
"去哪?"我问。"
泰山,"她抬头看我,"那里有我留下的最后一道防线。"
门外的撞击越来越猛烈,结界开始出现裂缝。
我的眼睛又疼了起来,这次看到的画面让我浑身发冷——一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站在门外,手里拿着一颗和我眼中一模一样的红珠..."他来了!"我声音发抖,"你父亲亲自来了!"莫清颜的手一抖,法阵画歪了一笔:"不可能...他还没完全复活...""但他有红珠,"我指着门,"和你手上一样的红珠!"结界终于破碎,教堂的门轰然倒下。
月光中,那个高大的身影缓步走进来,青铜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和我一样的金光。"
女儿,"他的声音像是金属摩擦,"你让我找得好苦。"
莫清颜挡在我们前面,红裙猎猎作响:"父亲,我不会再跟你回去了。"
魔神轻笑:"由不得你。"
他抬手,莫清颜手腕上的红珠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她痛苦地跪倒在地。"
住手!"我冲上前,眼中的金光不受控制地迸发,与魔神的金光在空中相撞。
魔神似乎有些意外:"灵载体...而且还融合了我女儿的血?有趣。"
他加大力度,我的膝盖开始发软,但咬牙坚持着。
胖子突然从旁边冲出来,手里举着一个银质十字架——不知他从哪翻出来的——直接砸向魔神后背。
魔神甚至没回头,一挥手就把胖子打飞到墙上。
但这一分神已经够了,莫清颜挣脱束缚,利爪直取魔神咽喉。
父女俩以肉眼难辨的速度交手,红与黑的能量在教堂中碰撞。
我挣扎着爬起来,发现自己的眼睛能看到他们的动作轨迹——阴阳眼再次进化了!我瞄准时机,在魔神背对我的瞬间,集中全部精力,眼中的金光化作实质的箭矢射向他后心。
魔神闷哼一声,动作迟缓了一秒。
就是这一秒,莫清颜的利爪穿透了他的肩膀。"
你竟敢...伤我?"魔神的声音充满难以置信,"为了这些蝼蚁?"莫清颜喘息着:"他们比你更像我家人。"
魔神暴怒,教堂的玻璃全部震碎。
他一把掐住莫清颜的脖子,另一只手抓向我:"既然如此,我就当着你的面碾碎他的灵魂!"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白光从天而降,精准地击中魔神的手腕。
他吃痛松开我们,抬头看向教堂破损的穹顶——那里站着一个穿白袍的老人,手持拂尘,仙风道骨。"
太焕仙人?"魔神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恐惧,"你怎么会...""孽障,"老人声音平静,"三百年前让你逃了,这次不会了。"
魔神当机立断,化作黑烟消散。
临走前,他阴森地看了我们一眼:"我们很快会再见,女儿...和她的玩具。"
老人没有追击,而是飘然落下,打量着我们:"小友,你的眼睛..."我这才发现,自己的左眼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,右眼则是暗金色——正是阴阳眼完全觉醒的标志。"
您是..."莫清颜警惕地问。"
路过而已,"老人微笑,"不过看来,你们两个需要一些指导。"
他看向我,"特别是你,灵载体加上阴阳眼,若无人引导,迟早会自毁。"
胖子从墙角爬起来:"我是不是该假装什么都没看见?"老***笑,拂尘一挥,胖子立刻软绵绵地倒下了:"让他睡一会儿吧,接下来的话不适合凡人听。"
莫清颜依然戒备:"你想干什么?""帮你们,"老人平静地说,"对抗红月之主需要特殊的方法,而这个小友..."他指着我,"将是关键。"
我看着老人慈祥的面容,突然有种奇怪的熟悉感,仿佛在哪里见过...05太焕仙人的拂尘轻轻一扫,教堂内弥漫的魔气顿时消散。
他鹤发童颜,一袭白袍纤尘不染,与这个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最让我震惊的是,在他的头顶悬浮着一轮小小的金色光环——在我的阴阳眼中,那光环如同实质般耀眼。"
小友,"仙人看着我异色的双眼,声音如同清泉流过山涧,"你的眼睛很特别。"
莫清颜挡在我前面,红裙无风自动:"您到底是谁?""路过之人罢了,"仙人微笑,"不过看到灵载体与血族结下血契,倒是罕见。"
他的目光落在我左眼的血色上,"尤其是...还融合了魔神血脉。"
我心头一跳。
自从阴阳眼完全觉醒后,左眼就变成了和莫清颜一样的血红色,而右眼则保持着暗金色。
这种异色让我看起来像个***爱好者,但实际能力却远超想象——比如现在,我能清晰看到仙人周身流转的淡蓝色能量。"
您能帮我控制这双眼睛吗?"我揉了揉发疼的眼眶,"每次预见未来都像有人用烙铁烫我眼球。"
仙人轻笑:"阴阳眼非诅咒,而是馈赠。
只是你尚未学会驾驭它。"
他转向莫清颜,"小血族,你父亲的红月仪式已经启动,若不想成为祭品,你们需要更快成长。"
莫清颜的红瞳微微收缩:"您知道红月仪式?""血月当空,妖孽现世。"
仙人抬头望向窗外的血月,"古籍有载,血月乃阴气最盛之时,魔神借此时机收集七魂,可重塑肉身。"
我忽然想起预见中那个地下祭坛:"七个祭品...我是最后一个?""灵载体为引,血族为媒,此乃上古禁术。"
仙人拂尘轻扬,"不过天道五十,大衍四九,人遁其一。
你们尚有一线生机。"
"什么生机?"我和莫清颜异口同声。
仙人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从袖中取出一面铜镜:"灵载体可通阴阳,达元辰。
小友,且看镜中。